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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祭
飞雪满天,苍茫大地,惨白无力.天边,飞鸟向南,寻求一丝温暖的庇护.
吱,吱。。。。。。我向前行,身后的雪上,脚印,一寸深。我不回头,不去理会那些我留下的足迹。过去了,便让它去吧,我不愿记得,也许是不敢记得。
累了,我便坐下,任雪落在身上,不管。只是盯着身边的那些雪。白,太白了,没有一丝生机,就像你那是的脸。
不愿触及的伤,还是触到了。索性,让这心痛更深刻一些吧。
处见你,有些惊诧,水家少爷,个个气宇轩昂,水家小姐,个个超凡脱俗。唯你,水家四小姐中最小的你,却是那么平凡。那天,我从大家的谈论中听到了许多关于你姐姐的事情,而你,我只知道你的名字。此后,我们便再没见过。
我没动,眼神已经凝固了,只有嘴角,有一丝上扬。
我,家族没落,到你家做了门客,或者说是一个剑客。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们水家,京城第一大家族。不知道多少双眼,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们。一个雪天,天空之中,神的祝福纷乱的舞着,预示着我们的第二次相逢。你,被人劫走了。其他人,毫不知情,只有我拼死追上了他。剑,未看清,胜负已定,他身负重伤,于是,狗急跳墙,将剑锋刺向你。而我的剑快她三分。他死了,但我的左臂为了护住你,也被刺伤了,血流不止。你晕血,见你面色苍白,我赶紧背过身去。你却走到我身边,从衣角撕下一条白布,为我包扎。你的痛苦,我看得清楚,你却说:“不要紧。”殊不知,你额上的细汗已说明了一切,你轻轻地说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转身,便向水府走去。我脑海里是你惨白的唇。我低声念叨:“水无痕,似水无痕,太恰当了!”
我开始在雪上写你的名字——水无痕。
我们相爱了,无人知道,你总是偷偷地对我微笑,四下无人时对我问寒问暖,而我也早已彻底的恋上了你的温柔,不愿失去你。在那个冬季的最后一场雪,我看着你调皮地堆着雪人,在雪上写下我们的名字,也是在那天,你告诉我,你喜欢雪,因为它纯洁无瑕。从那时起,我便发誓,我会在每个冬季的每一场学时陪着你。
你的名字写完了,我的手指冻裂了,血,低了下来,染红了痕字的最后一捺。
那场雪后的第二天,我们把一切告诉了你的父亲,你说我们要成亲。你的泪水伴随着你脸上的掌印把你困在深闺之中。我失望,哀伤,愤怒,最终我嗜血了。一路杀到你的门前,虽然满身是伤,但我不去理会。即使死去我也不在乎,只要是为了你。但隔着门,我只得到一句话。“其实我从未爱过你,你走吧。”一身的伤,却连面都没见到,拖着那伤,那痛,我离开了水府。我留连于青楼,酒馆之中,我想用荒淫无度来忘记你,可是没用,伤还是会痛,而且更痛了。
血渗进雪中,渗进那晶莹剔透中,与之化为一体,这血是它的还是我的?
听到你要嫁给王家的二公子,我心如刀绞。一夜沉醉,我决定要看你最后一眼,便永远离开。在你新婚前一夜,我潜入水府,不肖片刻来到你的房里。那一刻我一生也不会忘记,你倒在血泊中,右手拿着尖刀,左手血如泉涌。我将你搂在怀里,你看着我,像往常一样微笑着,轻轻地对我说:“刚才还在想见你最后一面,没想到你真的来了,感谢上苍,能让我死在你的怀里,我很开心,我走了,你忘了我吧。”我的泪生平第一次落下。“其实我很。。。爱。。。你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你的最后一句话在我的心上狠狠的烙下了一永恒的印记。我终于明白了,那天你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让遍体鳞伤的我能活着离开。看着怀中的,你苍白的脸,就如你最喜欢的雪一样白。
我起身,没时间休息了。
那晚,我后悔没带走你的遗体。后来我得知你的父亲很气愤,不肯把你葬在祖坟里,又同时为了不让我找到,把你葬在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,我想尽一切方法也没能问出来。从那时起,我四处漂泊,只为了找到你的墓,然后在旁守候一生。
一眨眼,十年生死相隔,我找了无数的地方,却还是没能找到,但我还在找。
十易春秋,每年下雪我都会倍加深刻的思念你,思念和你一起的点滴。
一阵寒风过,你的名字便随风飞舞。
还没走几步,一身鹤鸣,一只白鹤从天上飞过。看着那孤单的身影,我在心中念叨:“愿你去一个美丽温暖的地方!”
陈事飞寒雪,鹤鸣惊思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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